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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一棟透天別墅門口,尚未推開家門,已聽得見麻將的洗牌聲,江宇頓了數秒,接著拿出鑰匙,將門把旋開,不意外的見到包括自己母親在內的四人正心情亢奮的打牌,桌上放了許多籌碼。他完全無視他們,自顧自的走向自己房間,手才放上門把,嬌滴滴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 

  「小宇,要不要一起打?」 

  「不了,母親。」江宇頭也不回的答,對於母親的『好可惜』裝作沒聽見,他不是不會或是不愛打,純粹只是今夜沒這心情。 

  自己母親在十六歲時嫁給父親,簡單的說就是奉子成婚。至於其他什麼特殊緣由,反正皆是過去式,江宇完全懶得去理解,至少在自己有記憶以來、父親入獄前,父母的感情好得像熱戀中的情侶,如此便已足夠。 

  記得父親剛入獄時,母親受到極大的打擊,若不是父親那些友人,每天陪著母親,他實在擔心脆弱的母親會自殺。也因此,現在母親每天打牌,他反倒心安,或許這就是自己這樣的家庭和一般人不同的地方。 

  江宇望了眼放在桌上的,小時候一家人的合照,那是如此幸福。他把相框蓋下,轉身倒在床上。床頭櫃上有著一張相片,那是自己和夏舒晨年紀相當小的時候,江宇皺眉,這照片顯然是自己母親放的,他和夏舒晨也就只那麼一張合照。 

  他從未對人提過,夏舒晨是他的未婚妻,雖說如此,但這也不過是父母親的擅自決定。不過記憶中,自己曾經問過理由,似乎是夏舒晨出生時,由於夏家長輩算出她天生會剋死親近的人,因此必須結婚沖洗。那時大他兩歲的自己,是最好的選擇。因此他們早已完成了結婚儀式,只是對於台灣的法律而言,這簡直是小朋友過家家,玩玩罷了。而今年,夏舒晨剛滿十六那日,他們完成了合乎法律的訂婚儀式。不過江宇相信,夏舒晨根本也不願意,所以他完全不擔心夏舒晨會以自己未婚妻的身份,干涉自己的任何行為。

  『你怎麼沒被專找霸凌者下手的LEO找上。』 

  望著照片,夏舒晨虛無飄渺的聲音傳入腦海。江宇盯著潔白的天花板,又想起那個名為LEO的紅髮少年,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用如此卑鄙手段對付自己,絕不可能沒有印象,他握緊雙拳,暗自發誓要將那人揪出來。這輩子他最痛恨無法敢作敢當的卒仔,而那少年自己並未在學校看過,很顯然他做了偽裝--即使並不完全。

  江宇越想越火,胡亂翻著桌上一堆考卷課本作業本,眼角瞥到學校的週記本,他向來懶得寫這些麻煩的東西,不過現在這本筆記本倒是很適合暫時充當自己的紀錄本。 

  江宇想著,寫完再拿著去找夏舒晨,或許那『靈能者』讀了之後就能感應到那紅髮少年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畢竟不管怎麼說,在他身旁的金髮男子明顯就是學校學生,話又說回來,比起夏家所謂『靈能者』的稱呼,他反倒喜歡喚夏舒晨『靈感少女』,聽起來要平易近人得多。 

  
  『上午痛扁了頓暗算我的學長,那種人名字我記不清楚,但是看到本人我絕對能想起來。那名學長昏過去前,對我說我會被LEO找上。其他人聽見他這麼說,說不想與我牽扯不清,於是全都離我而去。說實在的我無所謂,畢竟是他們自己靠過來的,我也從沒有想要夥伴或是當老大什麼的。我進教室時,好像正在上第二堂課吧?我也不怎確定,夏舒晨知道我打了架,我瞞不過她,她有著許多不合理的能力,但我不確定到底有多少,但我知道她的話,很多情況是事實。她說了這句:『你怎麼沒被專找霸凌者下手的LEO找上。

  被她一說,我擔心會成真,因此我翹了課。 
  事實證明,夏舒晨的話應驗了。 
  我還真碰到了LEO。 

  夏舒晨那靈感少女只要開口說的話,總是好的不應壞的靈,我雖無奈卻也無力抵抗。 

  一開始我是不知道是誰的,我先聞到香氣,腦袋便有些混沌,渾身使不上力。接著看到一個比較高的金髮高個兒,和一個比較矮的紅髮小鬼,金髮高個兒我見過,應該算是學校的名人,當時我腦袋有些混沌,沒有想起他是誰,但現在我想起來了,他比我們大個好幾屆,我應該是在與那傢伙見面討論時,看過他的資料,但這金髮少年的名字我不記得了。

  說實話我記得名字的人很少,夏舒晨是特殊情況的其中一個。母親總是舒晨舒晨的念著,叫我不記得也不可能。總之,金髮高個兒叫紅髮小鬼打我,我那時才知道,紅髮小鬼就是夏舒晨口中,專找霸凌少年動手的LEO。 

  不過LEO的力氣,以一般會打架的男生來說算小,但對那時的我來說,這樣已經足夠讓我受傷。我在LEO面前發誓會抓到他,現在回想起來,他似乎有對我說些什麼,可我沒有半點印象。但是,我一定會找到真相的。

  如同我到現在不相信父親會犯法坐牢一樣,只可惜我也還沒辦法替父親澄清,而母親也總要我不要去看他。父親說,那是男人的尊嚴,不想讓身為兒子的我看到他落魄的樣子,雖然我不覺得有什麼。 
  關於LEO,我認為,該去問問夏舒晨。 
  她是靈感少女,說不定可以感應到些什麼。 
  到那時,再來決定要如何對付L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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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eiyusyu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