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文案.設定.番外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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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華龍告訴我,鄭皇植換了個名字待在Gay吧之後,我除了震驚還有許多的不相信。 
一開始我在遠遠地地方偷偷地觀察。 
但過了那麼多年,長相什麼的也都變了,於是我拿出照片來確定。 

在翻高中的畢業紀念冊時,發現我總是跟一個女孩子甜蜜的合照。 

那女孩…… 
我伸手滑過她的相片,陷入回憶。 

她叫小意。
我們現在還有在聯絡,不過已經不像當時那樣親密。
但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唯一的紅粉知己。

高中時,大夥兒開始有了男女的自覺。
周圍許多的朋友們開始交男朋友、女朋友,本來的小圈圈變成了成雙成對。

但有天我發現,我不喜歡女人。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喜歡女人。 
我厭惡她們身上的香氣,厭惡他們嬌滴滴的嗓音。 

當然,我也嘗試交女朋友。 
和那些女孩子們交往之初,我就挑明了告訴她們實話。 
但是,大部分的女孩子都會用異樣的眼光看我。 

某天我聽說有些人天生就是愛同性。
於是我認為我是喜歡男人的,所以才會討厭女人。 
因此,我開始交男朋友。 
但還是一樣,我發現我不喜歡女人,但也不喜歡男人。 
我不明白是哪裡出了問題,或許只是我還沒遇到對的人? 

也許哪天,我就會像一般人一樣,談個轟轟烈烈的戀愛。 
也許哪天,我會去聯誼,交個可愛的女朋友。 
我這麼安慰自己。 

直到我升上高二,和一個女孩子走近。 
那個女孩子,就是小意。

那時女生們的護理課似乎上到同性戀。 
我們班不排斥同性戀,對性向的包容度在所有同儕來說,算是很大,而班上有好個女生都是同性戀。 

雖然我曾和很多女人交往過,但我唯一承認的女朋友只有小意。 

小意對我很好,總是配合我的喜好,甚至讓我在兄弟面前都很有面子。 
但我一直覺得哪裡不對勁。 

是的,我沒有激情。 
我們牽手、接吻、擁抱,情侶間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但我就是沒有任何激情。 

她也知道,只是笑著說沒關係,但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們在班上算是非常甜蜜的班對,僅次於許仁傑和林茹萱。 

直到畢業時我們都沒有分手。 
我們興趣相同,總有聊不完的話題。
雖然我還是一樣沒有激情,但我當時想,或許愛情本身就是一種無法理性思考的東西。 
至少,和小意在一起,比起其他人更接近情侶。

我們常常在下課時,抱在一起,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而她時常坐在我的懷裡,我們一起讀書、一起聊天。

「植剛剛又哭了。」某日,我摟著小意在她耳邊輕道:「雖然他不承認。」 
「男人嘛!不會希望被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小意輕笑著將身體靠在我的身上:「你不也是?男兒有淚不輕彈,正是未到傷心處。」

不知道為什麼,只有小意不會讓我感覺不舒服。 
或許,我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上她? 
或許,不管是什麼原因,但情人似的呢喃,對話內容卻是另一個男人,其實非常弔詭。 
當時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小意也從不會為了芝麻綠豆的小事和我吃醋爭吵。 

「欸!我們護理課上到同性戀。好像說人類有個什麼同性密友期,那個時期會非常在意同性好友。」小意捲著髮絲問道:「可是我看你也只在意阿植,明明阿傑也是你的拜把兄弟。」 
「妳不知道,植真的很令人擔心。」我聳聳肩,理所當然的道:「阿傑那傢伙有萱萱在,可植什麼都沒有。」 
「他有你。」 
「……咦?」難得的,我在小意的語氣中聽見醋意,於是我怔住了,想再問清楚,但小意只是笑著:「沒什麼。阿植怎麼了?」 
「我不曉得,可是……」我停下話語,只因鄭皇植從我們兩人面前經過,那瞬間我看見他的眼睛泛光。 

為什麼露出那樣的表情? 
忽然,我好想衝上去要他告訴我流淚的原因。 
好想把他的淚水抹去。 

「潤?」小意伸手在我眼前揮了揮:「你還好嗎?」 
「……小意,我想吻妳。」一面說一面侵略性的吻著小意的唇,可是,明明熱情的動作,我卻沒有任何愉悅的感覺。 
雖然面對小意,並不會有對一般女生的厭惡感。 
但還是不喜歡。 

「潤,我想說句話,我們到沒人的地方好嗎?」 
只要小意開口,通常我不會拒絕,畢竟我欠她實在太多。 
明明知到小意是真心喜歡我,但我就是無法喜歡上她…… 
或該說,我沒辦法喜歡上一個女人或是任何人。 

我們走到廢棄大樓,想了想決定躲進教室,這裡隨時會有情侶經過,教室反而不會被打擾。 

「妳怪怪的,妳哭過?」我看著她,這才發現小意的雙眼紅腫得厲害。 
「呵呵,你終於發現了呢!」小意是笑著的,但我看見她的淚水不停流。 
「誰欺負你?跟我說,男的我幫妳揍她,女的我幫妳想辦法!」我握緊拳,怒火上湧。我對小意沒有愛情,但誰要是敢讓她受到傷害,我一定跟那個人沒完沒了。 
「潤,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也知道你沒辦法喜歡上任何人,我一直告訴自己,只要你對我是特別的,就好了。可是……」小意垂下頭,小聲的說道:「我今天發現其實你有在意的人,只是你根本不願意去面對、去承認。」 
「妳是指植?我對他只是一般朋友兄弟!」我用力喊道,尾音卻不自覺的弱下。 
「我哭了好幾次,你都沒有發現,可是阿植只是眼眶泛紅你就知道。我不想跟你的兄弟吃醋,但是至少……」小意抬起哭紅得雙眼看著我:「至少分一點點的關心給我,好不好?」 

至少分一點點的關心給我,好不好?

小意竟用了乞求的語氣,我忍不住把她抱在懷中,輕柔的撫著她的長髮。 
「潤,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讓你為難。」小意的聲音有些哽咽,但她的話語深深地敲在我的心上:「我知道,你不是同性密友期,你是真的喜歡上阿植了,對嗎?」 
「不可能!他是我的兄弟!」我搖頭:「我是很在意他,但絕對沒有到喜歡。」 
「你不要……」 
「況且,比起來,我現在就想跟你做愛。」我低頭看著嬌小的她,有些故意的說:「可是這裡是學校,我們蹺課去後面?」 

後面,是指學校後校門拐個巷子,那裡有間汽車旅館。 

「你是個混蛋。」小意聽了搥了我的胸口一拳:「……但也是個笨蛋。」 
「愛我這種人的妳是什麼?」我低頭像是補償一般,輕啄了她的唇。 
「……唔!」 

畢業後的分手,是小意提的。
可是小意並未說她不愛我,也沒挑明了說我不愛她。
她只說我們比起情人,做朋友更能長久。
既然都要分道揚鑣,那不如好聚好散,至少留個美好回憶。

現在回想起來,或許是當時在我自己什麼都還沒有察覺到的時候,她便發現了我喜歡上自己的兄弟。
或許是為了不要讓我為難,她才提了分手。

偶爾,夜深人靜時,我總會想。
倘若當時我沒答應與她分手,我不知道我會傷害她到什麼程度。 

吶,妳現在,幸福嗎?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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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間毫不起眼的酒吧,寫著ZERO的牌子雖然閃著LED燈,但卻掛得歪歪斜斜,在熱鬧繁華的台北街道上,路過的人們絕不會多看一眼。 

嘎—— 

急速的煞車聲響,停在酒吧門口的是一輛銀色的高級跑車,一群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嘻嘻哈哈的從車上走了下來。司機搖下車窗,金髮男子走到他的窗前,似乎是說了些什麼,才走向嘻嘻哈哈的夥伴中。 

在他們之間,金髮男子顯得特別突出,不僅身高是所有人中最高,更有著一雙深褐色的眼眸,甚至五官都精緻得驚人,活像是從少女漫畫中走出來的角色。 

「龍,不說你不知,說了你就知。回台灣除了珍珠奶茶是必備飲料,身為男人當然得來ZERO見見世面啊!」 
「我們龍哥也終於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齡了哈哈哈,你們說是吧!」 
「告別單身嘛!玩瘋點無所謂啦!」 

華龍嘆了口氣,將視線瞥向別處:「但……」 

「安啦!龍!」粗獷的男子伸手勾住他的肩:「雖然說還沒簽下結婚證明都不算出軌,不過我們也不會讓將來的龍嫂知道你來過這種地方的啦!」 
「阿俊,這不過是酒吧而已,有那麼嚴重嗎?」華龍聽了有些奇怪的問:「我想她也不會介意我放鬆心情喝點小酒。」 
「酒吧?」除了阿俊外,其他男人異口同聲,互相對望著滿臉都是疑惑。 
向來話少的華龍有些不詳的預感,猶豫了幾秒開口:「……呃,不是嗎?」 

「當然不!說起來,阿俊,你沒對龍說實話嗎?」 

「這……」阿俊眼神游移,最後拉住華龍,打著哈哈帶過:「別管阿祥了。我們是來玩的就別計較那麼多嘛!龍你說是不是?」 
「你們不進來坐坐嗎?外頭風那麼大。我叫Jerry,是這裡的老闆兼員工。諾,阿俊。」Jerry笑得燦爛如花,耳垂上的耳環叮咚作響,他將一杯酒遞給阿俊,輕道:「你這傢伙果真帶朋友來了,今天你們的消費我算友情價,八折!」 
「哎呀我們多少年的交情,六折!」阿俊揮揮手要他們進入酒吧,嘴上卻跟著Jerry討價還價。 

走進ZERO,華龍驚得呆了。 
外頭的毫不起眼讓人無法想像裡面竟是這樣的五光十色,正中央的舞台上有兩個清秀的男孩在表演舞蹈,吧台相當的長,似乎是直直的深入到最裡面。 

但真正讓華龍吃驚的,並不是這樣華麗的地方,而是這裡清一色都是男人。 
就連那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都是男人。 

這裡到底是…… 
華龍想找阿俊問個清楚,卻因為看見角落的男子而怔住。 
即使距離有些遠,但那渾身散發出的憂鬱氣息他相當熟悉,甚至熟悉得讓他害怕。 

不可能。 
那個人怎麼會在這裡? 

「Jerry,這我兄弟,華龍!」阿俊的聲音極大,一口接一口的喝著酒:「你沒想錯,就是那個華應公司的准繼承人,華龍!最近要訂婚,所以帶他來見見世面。」 
「華公子,你好,這杯算做請你的,恭喜你踏入戀愛的墳墓囉!」Jerry遞了酒給他,輕笑:「深水炸彈。」 
華龍猶豫了會才接下,輕輕搖晃了下,問道:「這是……TORPEDO?」 
「Bingo!不愧是華公子。」Jerry看了他幾眼道:「華公子的酒量沒問題吧?」 
「他可是華龍欸!」阿祥輕笑,忽然轉頭看見一個大約才高中的少年,他連忙走了過去:「寶貝兒,你想我了嗎?」 
「幹!你叫誰寶貝啊?」少年開口就是粗話,和他清秀乖巧的樣子有些違和:「那麼久沒來是不怕我跑掉哦?」 
平常在職場上叱吒風雲對於下屬極為嚴厲的阿祥此時就像個溫柔的大哥哥,輕聲細語的哄著少年:「好好好,我今天一定補償你。」 
「哼!」 

華龍看得目瞪口呆,職場上的女職員們總說阿祥看起來是個很有安全感的人,要是可以嫁給他都不必擔心他會出軌或外遇什麼的,可惜阿祥似乎是禁慾派,從不看任何一個女人一眼。 
但如今他卻像情人般的哄著一個才高中的青少年。 

到底…… 
「你們可以解釋一下嗎?」 

「這個……」阿俊有些為難的看看Jerry又看看阿祥。 
「我好久沒來看寶貝,寶貝吃醋了。」阿祥摟著少年回頭說道:「所以阿俊,你自個兒好好和龍說清楚。」 
「欸喂!」阿俊看著阿祥摟著高中少年七拐八彎的走向最深處,只能癱軟在椅子上:「這個沒義氣的!」
「誰讓你要騙龍!活該!」 
「吼!不只阿祥,連你也欺侮我!」 
「媽的,你哭屁啊!」 

眼看兩人就要炒起來,華龍收回視線,無奈的柔柔太陽穴:「我說,這裡究竟是什麼店?」 

「呃……這個嘛……」 

「你幫我招攬生意是很好,但別將兄弟推入火坑啊!」見沒有人回答,Jerry斜睨著阿俊打圓場:「看華公子的樣子,你根本沒告訴他這裡是Gay吧。」 
華龍並沒有在聽,他只是盯著遠處的那個人,低喃:「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哦!你說他?他是王子。可是我們Zero的招牌,被稱為Zero的黑寶石。」Jerry下巴微抬:「指定他的話,還得看他同不同意呢!。」 

阿俊盯著王子,重重的嘆氣:「王子長得不錯呢!中性卻不纖細,瞳孔是少見的純黑色,老是穿白色的衣服,整個人閃閃發亮的。可我每回點他都拒絕我。就是不明白,他怎麼老愛喝血腥瑪莉。要不我還能把他灌醉什麼的……」 
「阿俊!」 
「Jerry……我開玩笑的嘛!」見Jerry怒火衝天,阿俊話語說得小聲。 
「你少開王子的玩笑。」Jerry說得異常認真。 
「我想和他聊天。」華龍輕聲插嘴:「說不定真是我認識的人。」 
「聊天?華公子,這裡可不是蓋棉被純聊天的地方。」Jerry好笑的解釋:「你要是點了王子,他就會陪你一夜。」 
「無所謂。」華龍輕啜了口深水炸彈:「我出得起。」 
Jerry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微微鞠躬:「那麼我去問問王子的意思,他可不一定同意。」 

「我會讓他同意。」 
過了許久,華龍如是說。 

見Jerry離開,一群男子們也嘻嘻哈哈的到舞台前方各自找伴,阿俊也想離開,卻被華龍拉住。 
「等等,你說清楚。這酒吧到底怎麼回事?」 

「哎喲,就夜店嘛!只是玩的人都是男人而已。放心啦!王子價碼雖高,但他既是零也是壹,保證你可以玩得盡興,叫他作什麼都行,但千萬別碰他的唇,那是王子唯一的條件。」阿俊顧左右而言他一點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是拍拍華龍的背:「王子絕對可以讓你體會,和男人的性愛比女人更加的蝕骨銷魂。」

「阿俊,你們……常來?」 
在美國長大的華龍,對於所謂的同性戀沒有太大的吃驚,更何況他雖然和未婚妻感情好,但並不是那種戀愛的喜歡。 

或者該說,自己……從未喜歡過女人。 
比較意外的是,能在台灣看見那個他打從心底想忘掉的人。 

「本來不常來,不過Jerry是小學同學嘛!」阿俊笑得心虛。 

華龍看出他在說謊,但他並沒有戳破他,只是點頭沉默。 
當Jerry帶著被稱為王子的男人出現在華龍面前時,華龍沒有說話只是用著打量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人。 
如同阿俊所形容的,外貌中性但不纖細,不會讓人有難分雌雄的感覺。 
明明一頭黑色的髮、一雙黑色的瞳,卻閃閃發亮,似乎只要有他,四周黯然失色。 

不過如此的近距離,也讓華龍確定了。 
眼前的人並不是他所想的那人。 

「華公子,這位就是我們Zero中被稱為黑寶石的王子,他叫Adrian。」Jerry替兩人做介紹:「王子,這位是華應公司的準繼承人華龍公子。」 

Adrian伸出右手,話語平淡有禮,眼角彎彎笑得如月:「華公子,你好,我是Adrian。」 
華龍也回握住他的手,細細的打量了他。 

Adrian上身穿著純白的襯衫,有著十字架墜子的銀色項鍊隨著他的動作擺動,並未扣起的前二顆鈕扣讓他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引人遐想。 
純黑色的緊身牛仔褲,襯出Adrian修長卻不瘦弱的雙腿,如此出色的外貌確實就像是童話故事中的王子。 

「你叫Adrian?」華龍的目光充滿好奇,他問道:「既然是Adrian,那麼Jerry怎麼會叫你王子?」 
對於華龍的提問,Adrian只是笑著回答:「我剛來到Zero時,介紹我認識Jerry的調酒師,把Adrian聽成了Edward。聽起來很不可思議吧!但這可是真的呢!」 
華龍注意到Adrian並未將話說完,卻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自己。 
他腦海閃過一個名字,於是咪起眼道:「Edward III ,那麼我也叫你『王子』,行嗎?」 

Adrian想拒絕,但終究是答應了。 

華龍看著Adrian的黑色眼眸,深沈而憂鬱,似乎是帶著許多的秘密,但也因為這些秘密,讓Adrian顯得更有魅力。他沒有想和Adrian玩性愛遊戲,只是想找個陪。但眼前的Adrian,似乎是早已習慣侍候男人,把自己也當成僅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華龍發現自己莫名的想讓Adrian知道,自己跟那些男人不一樣。 

「陪我聊天,睡覺。」華龍這麼說,也不管Adrian的意見,便將Adrian當成抱枕似的抱在懷中:「但是,你當成故事聽聽便好,別太在意。」 

Adrian意思性的掙扎,華龍卻對於他的誘惑無動於衷,只是自顧自的講起自己的故事。 

「我父親事業有成,對於身為長子的我期望相當高,我也一直沒讓他失望過。除了一件事,我到現在仍不敢讓父親知道。我是同性戀,呵!我只愛男人不愛女人呢!」 

華龍拿起Adrian放在一旁的酒,也不管那是什麼便啜了一口: 
「他給我起名龍,約莫是望子成龍的意思。讀了三國演義後,崇拜趙雲,纏著父親問,那怎不給我取名叫子龍?父親扭著我的耳朵,說因為我是龍子。」 

華龍見Adrian安靜聽他說,只在關鍵時刻應個幾聲,不禁覺得找對了人,難怪這人會如此受寵。 明白何時該說話何時不該說話。 

「本該是個多完美的名字!在美國嘛!對於性對於愛總是分得清清楚楚,但青少年時我發現,我打手搶的對象總是那些男模。龍子,本該是個寄予厚望的名字!」 華龍苦澀的笑著: 「直到有天,我在表哥的房裡讀到了孽子,白先勇的孽子。主角王燮龍的綽號就是龍子,和我一樣。」 

說著,華龍抓著Adrian,瘋狂的親吻,在僅存的理智中記著阿俊說過的。 
千萬別碰他的唇。 

過了不知多久,華龍放開Adrian,低著頭充滿歉意:「對不起。平常我不會隨便親人的,可是實在太像了。那雙眼睛……」 

Adrian愣了幾秒,隨即笑著開口:「華公子,你是付了錢的。」 

「我知道,可是我不是為了性,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華龍沒說下去,他抱著Adrian,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呢喃:「看到你第一眼,我就注意到了,那雙眼睛、那雙純黑色,卻痛得彷彿有火在跳躍的眼睛……」 

「你叫王子吧?你只要陪我睡覺就好。」華龍見Adrian沒有反抗,便抱著他,聲音顯得有些慵懶,只把他當成個大玩偶,就這麼睡著。 

龍子。 
是被寄予厚望的。 
可偏偏,卻是不祥的龍。 

如同白先勇筆下的王燮龍…… 
只是自己沒有他那樣斷絕關係的勇氣。 
為了母親的淚水,華龍將自己的感情封印在心底,順著父親的意思和青梅竹馬訂了婚。 
他想著要與未婚妻說實話,卻又老開不了口。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他實在沒法傷害一個對自己而言幾乎是妹妹的人。 

或許,父親並未看過孽子吧! 
否則怎會將他取作這樣的名字? 

「怎麼樣?王子如何?」阿俊見華龍走向吧台,連忙朝他揮手。 

華龍沒理他。 
只是有些意外,沒想到抱著Adrian竟難得的如此好眠。 

「華公子,王子沒給你添麻煩吧?」Jerry的聲音傳入他的耳裡。 

華龍回頭,字句清楚的問: 
「王子的包養價格是多少?我想包養他。」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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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Adrian,是酒吧Zero的招牌。
Zero,雖說是酒吧但實際的生意是夜店,且是熟稱的Gay吧。

『你那雙深黑色的眼眸,痛得彷彿有火在跳躍。』

闖入我平淡如水生活的人,是和那個人有著一模一樣氣息的華龍。
明明是個富家公子哥兒,有著正常的生活與未婚妻,就算是去夜店也不該是來Zero!

包了我一夜卻又不想跟我做愛,有錢人的腦袋真不知道在想什麼。

咦?華龍要包養我一個月?!
這是什麼狀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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